庄依波感觉是后者,不免有些懊丧,正准备起身之际,却忽然听到申望津开口道:是什么歌?
傻瓜。千星揉了揉她的头发,跟我还说这种话。
这谁能说得清?慕浅说,只是从当下来看,好像还不错。
她弹了一首依稀有些年代感的曲子,却跟平常弹的那些钢琴曲都不同,似乎是一首流行歌曲。
或许是因为他心里已经有了其他的回答——从云端跌落尘埃的仙女,也许俗气就是不可避免的。
可是此刻,面对着这样一个她,他却没有生出半分不悦的情绪。
嗯。庄依波点了点头,道,之前去超市买菜,看见这几盏灯漂亮,就买了回来。这屋子灯光有些暗,我觉得多这几盏灯刚刚好——阳台那盏,在楼下就能看得到,门口这盏,出了电梯就能看到,客厅这盏进门就能看到你觉得怎么样?
他长久没见过她这样打扮,纵然目光所及,只能看见她修长的天鹅颈以及耳畔微微摇晃的钻石耳坠,他却还是盯着她看了很久。
梦里,他还是年弱无力的时候,窝在一条黑暗又潮湿的巷子深处,看着前方那片混沌的黑暗,满目惶恐,满心惊惧。
千星再度挑了眉,道:差别又有多大呢?